小鱼干

南方 番外 another life -- by Sani

紫薇:

被抢了!!!!!!!!


噜噜噜噜噜噜噜:



紫薇不在 就由小的我发了~


617庆生文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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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 

 

冲绳之行好像一个重新的开始。大野智并不是第一次来,二宫也不是。却因为是第一次一起出行,一些不安甚至羞涩,连同行李一起带到了南方。 

幸好这个旅途并不长。


飞机升空的时候,二宫这样想。


阳光很强,好像时间也过得很慢。海葡萄的味道很鲜,牛车晃晃悠悠走得不急不缓。


最后一天傍晚的时候,在海边遇到一对补办婚礼的爷爷奶奶。看他们接受大家的祝福、还有海浪拍岸中迟到很久的誓言。


大野智把手搭在二宫的肩膀上,“真好啊。”


二宫也说,“真好。”


后来大野智试图捡几个漂亮的贝壳留作纪念。二宫远远站着,夕阳西下,看大野智不知不觉中被海水没过膝盖,终于忍不住喊他回来。


 


大野智去剧团上班,准备即将迎来的公演。很多熟悉的面孔,已经很久很久没见。聚餐上,一起被召回的同事开玩笑说,杂志上跟二宫和也被拍到的人,真的好像你啊。


“……真的?”


“真的真的!特别像啊!”


惊讶中,大野智摸着自己的脸说,“居然暴露了!”


哄笑之中也并没有人当真。


他怕迟早有一天,所有人都会知道,所以现在不太想用尽全力去演戏。


虽然二宫没有告诉他,如果被人问起,要怎么回答、才是对的。


 


开始乘电车通勤,也偶尔会在车站遇到以前的学生、想起以前的生活。


当曾经的那些纠葛和忐忑都尘埃落定,好像有什么东西沉淀下去了,仿佛另一次的成长。


 


生田发消息给大野智,告诉他目黑教室这届毕业生都考上了什么初中。问他一起出来喝酒。


一见面就埋怨他不联系自己,“樱井翔也说,你这个人,也真是的。”


大野智只好笑着听着。


问生田现在有没有女朋友,生田摇摇头,一言难尽的表情。


大野智拍拍他的肩膀,“慢慢来。”


生田说,“有时候回想起河内,明明是很辛苦的一段时间,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去,却觉得每一天都很明亮。”


“我也是。”


“才不是。”


大野智笑起来,生田举起酒杯,“致河内,和你的人间奇迹。”


“还有你未来的女朋友。”


生田郑重其事地点了下头,“记得给我拿两张电影票。”


“……今天的账我结了,你还是贡献一下票房吧。”


 


电影的筹备进展得很快,却在开机前不久,松冈找二宫吃饭。带了一个初中生模样的男孩子,问二宫能不能给他安排一个小角色。


“朋友托我的,不好推辞。”松冈一边给二宫倒酒一边说,“真的,一个小角色就行,让小孩子露露脸、见见世面。”


二宫如释重负。毕竟这部电影,他欠了松冈很大的人情。


“老板你太客气。”二宫把松冈手里的酒瓶拿过来、给他倒满,半开玩笑地说,“别说露露脸,让他反串女主角都行。”


松冈笑起来,“二宫导演这么大方。”


“那当然。”二宫对那个男生说,“你这个叔叔,可是帮了我大忙——”


“对,”松冈赶紧接上去,不让他把话说完,“我帮他把他男朋友追回来了。”


小孩子真的没见过世面,听呆了,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

二宫忍不住笑,“对对,就是这样。”


 


他想,如果这次失败了,大概真的没有翻身的余地——所有人都知道。


即使松冈说,并没有指望能赚钱。


开机后松本润去探班,特意问了二宫,听说周末的话大野智也会在。带了很多甜点和巧克力,有名的牌子,很精致。女孩子们一边说“会发胖呀”,一边犹豫着要挑哪一个。


服装师很紧张,怕吃到衣服上。大野智去抱了几盒湿巾过来。


松本润说,“多吃甜的能缓解压力。”


二宫裹着大衣,“以前你怎么不对我这么好。”


“以前你胖了我要负责。”松本润说着又仔细看了看二宫,“你是不是胖了?”


“……很明显吗?”


松本润又指了指不远处的大野智,“没有他明显。你们两个——”


他想说你们两个互相喂什么了,养的这么好。话说到一半才意识到,这里并不是能随时调侃他们的地方。


好奇和窥探的背后,能够接受和接纳的,终究还是少数。


大野智尝了一块巧克力,擦擦手,回来跟松本润说好吃,然后休息时间就结束了。大野智帮二宫把大衣脱下来,拿在手里。


松本润觉得好笑,“你是新来的助理吗?”


好长的一个镜头,约好了谁出错谁负责明天的午饭,很快二宫就忘词了。


起哄和欢呼里,大野智掏出手机开始查外卖。


“你来这里做什么的?”松本润又一次问他。


“……冈田让我来帮忙的。”


松本润不冷不热地说,“那你真是帮了大忙。”


大野智终于放下手机,看着松本润说,“我来陪他的。”


反而轮到松本润不知道该说什么,只好点点头,“哦。”


“可来了,又觉得会打扰他。”


松本润想,即使说“不会的”,也只是谎话而已。谁也不是小孩子了。


“以前的时候,有我在,有助理在,他只负责做二宫和也就行了。可现在不行了,什么事情都要他自己做——你帮他多做一点,他就轻松一点。”


“……谢谢你。”


“你不用谢我。”松本润看着镜头前的二宫,低声说,“事务所问他要不要回来,他拒绝了。”


大野智从来没听他提起过。


“你会陪着他吧?”松本润忽然转头问。


因为他问得很突然,大野智几乎是下意识地说,“……会的。”


松本润扭过头去看显示器,又说,“不然我还会揍你的。”


“……”




收工的时候早就没了终电,大野智开车,二宫说顺路的把新来的灯光助理送回去,“太晚了,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。”


千恩万谢地上了车,从包里掏出松本润带来的点心。二宫坐在副驾驶上,回头看了一眼,“这么晚了还吃——你可别把我的车弄脏了。”


“不会的不会的!”


后来二宫放下椅背,闭上眼睛,好像睡着了。等红灯的时候,大野智悄悄翻出来一个塑料袋,递给后面,“垃圾扔这里吧。”


小姑娘连忙低声道谢。


系好塑料袋,半晌,又凑到前面,小声问大野智,“你跟,导演,你们……是那样的吗?”


大野智忍不住笑了。他幻想过很多被问起的情景,没有想到过会是现在这样。


“是不是嘛!”


好像无法否认,大野智只好承认了,“……嗯。”


“?!……真的?”压抑着十万分的兴奋,“般配的!真的!太好了!”


……大野智也觉得,真是太好了。


“诶,那你们,住在一起吗?”


突然听见二宫大声说,“你不会是文春周刊派来卧底的吧?”


“!导演你吓死我了!!!”


 


二宫跟大野智说,如果愿意搬过来,就把那边租的房子退掉算了。“可我又觉得我这边也太小,两个人有点挤。”


大野智也觉得,“那就以后再说吧。”


 


二宫没有再让他去过拍摄现场。


时间合适的话,大野智会去接他回家,坐在车子里、等在摄影棚外的停车场。偶尔趁着休息,二宫会出来陪他坐几分钟。如果看见他睡着了,就不惊动他,转身回去。


有时候也叫他出去帮自己买点吃的什么,或者做点事情。


抱着二宫的电脑,给他整理日程表。大野智忍不住想,如果是松本润来做这件事,一定会连字体字号都整齐划一、一丝不苟。


二宫抬头看了他一会儿,然后说,“我觉得你还是手写比较快。”


“行吗?”


“我能看懂就行了。”


 


两个月之后,电影杀青,进入后期制作。大野智在剧团也渐渐忙了起来。开始剪辑之后,二宫一直说腰疼。大野智给他买了药,贴了也没有太大效果。


后来难受得厉害,睡觉的时候侧卧都很困难。大野智来连着住了几天,给他揉一揉,做做按摩,二宫说这样好多了。


也不知道二宫是真的依旧在疼,还只是不肯放过这个要他迁就的借口。


还是不放心,“要不你去医院看一看吧?”


“不用了,好麻烦……诶好疼!”


大野智连忙收了手。


趴在床上,二宫一手抱着枕头,一手指了指后背,“就是刚才那个地方,继续继续。”


“这里?”


“再往右一点。”


“这儿?”


“再往上一点。”


“这回呢?”


“再往左一点——你悟性好差啊。”


他知道二宫是故意的了。


“你这么精神,肯定睡不着。”他俯身过去,贴在他耳边说,“等累了你就能睡着了。”


在他脊背的皮肤上留下抚摸和亲吻,耐心得像在描绘一幅作品;闭上眼睛,好像要在他的温度下融化一样,二宫知道,他忍耐很久了。


听见大野智打开抽屉、撕开包装纸的声音,终于忍不住说,“你轻一点吧。”却没有回应。被身后很温柔地抱了起来。


大野智并不回答。


……他已经能,掌握得很好了。


 



半夜去冲了澡,披着毛巾出来、擦了几下头发,小心走进卧室才发现,二宫已经醒了。


走过去,坐到床边,“把你弄醒了。”


“我没睡。”二宫说。台灯的光线映衬着他的脸,很温和,“其实每一次都是你先睡着的。”


“是吗?”


“我不敢再先睡着了。”


看着彼此,大野智忽然明白了。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被提起过的、那一段时光的断裂,还是清晰地留在他的心里。


“我也觉得挺无聊的。”二宫笑着,眼睛里却很难过,“你不会再什么都不说就离开了吧?”


大野智伸手去摸他的脸,“我不会离开了。”


 



秋天的时候,电影公映,舆论褒贬不一,但票房的势头很好。


访谈里二宫说,是向很多事情妥协之后、一个各方面都满意的结果。


没有成绩,就没有办法去做想做的事情。


不出意料地,二宫的个人生活再次成为被关注的话题。


松冈也只是很旁敲侧击地打探,想知道是不是有意的炒作。可二宫的反应很激烈,“我跟他一个普通人有什么好炒的!”


可抵挡不住各种议论和非议,连同他过去的绯闻、和当年离开事务所的种种猜测、夹杂在好成绩的妒忌中,纷纷扬扬扑面而来。


窥探的目光和镜头也越来越躁动不安。小仓很舍不得,却依旧劝二宫说,“你还是搬家吧。”


他甚至没有办法跟大野智一起出门。


而大野智似乎也有了的默契,告诉二宫最近要准备新剧目,“可能有点忙,你一个人好好吃饭。”


知道这是他的体贴,也知道是他的忍耐。


有一个礼拜没有见面后,二宫打电话给他,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商场。“我好久没买衣服了。”


大野智马上答应,提前下了班,去商场门口等他汇合。


有情侣成双成对地说笑着走过,大野智有些羡慕,更多的却是不安。终于等到二宫出现,压低帽檐、带着口罩——觉得自己也变得压抑起来了。


好像在冲绳的天空和大海,都只是发生在梦里一样。


电梯里,大野智在二宫耳边小声说,“过段时间我们出去走走吧。”


二宫点了点头,没有问去哪里。


后来还是被发现了。


大野智还没有察觉的时候,二宫已经转过身要拉着他走开。大野智放下手里的衣服跟上去,匆忙间撞到了旁边的顾客,又连忙转身道歉。二宫急了,狠狠拉过大野智,一抬头看见


前面已经有镜头对准了他们。


商场里的顾客也发现了,汇聚起来的议论、还有手机咔嚓咔嚓的声音,刺激着二宫的神经。


他对大野智说,“你先回去吧,我一个人逛一逛再回去。”


只是一瞬间的反应,他还是听了他的,“……那好吧。”


二宫马上转身离开,带走了追逐着的目光和镜头。


大野智很快后悔了,看着他离开的背影,觉得一切不应该是这样的。


 


商场顶楼的消防楼梯里,二宫一个人坐在台阶上,看着捏在手里的口罩,听见宣布即将闭馆的广播。


他觉得很恼火,又可能是自己不可理喻。


不知道该埋怨谁。如果刚刚是假装无关痛痒拍就拍了、又或者冲过去跟偷拍的人打了一架,可能都比现在要好很多——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把大野智一个人丢在那里。


他想如果大野智后悔了,却又因为承诺而无法离开自己,那真是最糟糕的结果——可即使真的是这样,他也没有勇气潇洒地说分手。他们曾经分开过,也只有他自己知道,那是一段日子他是怎样度过的。


楼梯间的门被推开了。


二宫回过头,原本还在坚持的眼泪,不声不响地流出来了。


看见二宫在,大野智总算松了一口气。他走过去,也坐到台阶上,“再找不着你我就要报警了。”


二宫掏出手机看看,静音了,知道是自己的不对,带着哭腔还自嘲地说,“那可真要变成大新闻了。”


大野智拿过他手里的口罩,放到自己的膝盖上、仿佛整理着自己情绪一样,用手小心地抚平。


他说,“刚才联系不到你,我特别害怕。”


二宫双手贴住脸,眼泪渗透进指缝里。


“害怕你出事,又害怕是你不要我了。”


大野智说着,轻轻掰开他的手,帮他擦掉眼泪,整理帽檐下面的刘海。“快走吧,就快关门了。”


他们穿过空旷的商场,奔跑着赶上了正要下落的大门卷帘。跑出来之后摸着胸口喘气,互相看着,觉得狼狈又好笑。


听见里面年长的警卫大声抱怨,“现在的年轻人啊!”


大野智笑出声来;二宫转过身合掌道了个歉。


大野智拍了怕他后背,“行了,走吧。”


步行街上,有晚归的年轻学生,三五成群大声地说笑着,显得夜色更加空旷。


二宫说,“其实拍都拍了,以后也不怕他们拍了。”


“好。”


“你害怕吗?”


“我?我这么帅,有什么好怕的。”大野智越发得意,“拍可以、但不可以打码。”


二宫笑着推了他一把,“你忘吃药了吧。”


 



冬天的时候,姐姐带着小宏回国出差,工作很忙,二宫也很忙。小宏在几个叔叔家辗转呆了几天,轮到大野智带他去迪士尼。


回国后跟二宫说想见大野老师、问二宫可不可以帮他联系。二宫并没有表现得很惊讶,但也没有做任何的解释——他想小宏一定是知道了,关于自己和大野智的事情。可他只是说,“好,我转告他。”


是小宏离开日本之后,第一次再见到大野智。


已经是六年级的孩子,无论是身高还是轮廓,都超出了大野智的预想。可见面之后的一个拥抱,好像又回到了一起在目黑教室的日子。


“我好想你呀!”


小宏搂着大野智的脖子喊。


“小宏长大了。”


小宏很乖巧地说,“可大野老师并没有变老。”


后来排队的时候,小宏一直在拿手机跟谁发消息,好像各种项目和角色都无法引起他的兴趣——大野智觉得他很可疑。


果然小宏问,“老师,相爱的人怎么才能在一起呢?”


相爱的人,不一定就能够在一起的。


或许这期间的轨迹有任何的改变,都无法走到现在的结果。大野智想告诉他,他们失去了些什么、又不得不一起面对什么。可他只是揉了揉小宏的脑袋说,“小宏有喜欢的人了。”


好像有点不好意思,可小宏没有否认。他继续说,“像妈妈和爸爸那样,不在一起了,就是不爱了吧。”


“……大人之间的事情,有时候很难解释的。”


“大人真的好狡猾啊,有道理的时候就说这是大人的道理,没有道理的时候就说很难解释——”


大野智笑了,“大人嘛。”


小宏看着大野智,忽然说,“我知道舅舅和大野老师在一起了。”


太过直接,大野智有点承受不来,甚至觉得自己脸红了,“……松本叔叔跟你说的?”


“没有。”小宏摇摇头,“舅舅也没有——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呢?又不会怎么样。”


大野智有些抱歉,“……大人之间的事情,有时候——”


“不过我也看新闻的!”小宏打断他,兴奋起来,“虽然打了马赛克,可我一看就知道是你了!”


吓得大野智连忙把食指比到嘴唇上,小宏也抿了抿嘴,又低声说,“我知道,从一开始,舅舅就喜欢你。每当看到你、提到你的时候,他的眼神、好像总是在忍耐着什么一样——现在想想,那就是喜欢了吧。”


那一定就是喜欢了。


大野智不知道,小宏是不是真的可以记得那么清楚,因为记忆中的那个时候,他还那么小,还会在意蝴蝶的心、还会抱着自己哭泣。而眼前的小宏,已经在跟他探讨爱情了。


他想起当年在目黑教室的门口,松本润带着小宏离开,自己目送着车子远去,好像盛夏艳阳里、他和并不在场的二宫和也之间,经历了一场永别。


而那之后,还有那么多没有预料到的心痛、悸动、隐忍和离别。


他曾经以为,他们之间,自己是一个被选择的结果。却在到达之后明白,无论跟着他走到哪里、无论要和他面对什么,都已经是心甘情愿。


看他沉默而微笑,小宏觉得很美好,还有一些憧憬和向往。“你很爱他吧?”


大野智点点头,“我很爱他。”


 


final



 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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